冷轩蓉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不由得对那位前朝隐士张承沐生出些敬佩。
这世间,多是追风逐浪之人,哪有几个真正懂得这清风流水蚀白沙的?冷轩蓉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经历了前世那么多的世态炎凉和生生死死,她现在怕是也不会明白。
“能参透此理,难怪……”
冷轩蓉轻声嘟囔着,突然发觉自己差点失言了。前世她虽然知道那位张老先生和这位窦先生的关系,可之前衲岩墨阁的伙计却完全不知道,如此看来,这件事在这小县里应该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窦先生见冷轩蓉说了半句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冷轩蓉止住了话头,他自然也不会再问了。
这院子只有正对大门的一排房子,没有厢房。而且那一排房子看上去格局都差不多,虽然还是初春,可窗子已经有几扇被打开了。透过外面的回廊雕栏,冷轩蓉看到对面几间屋子里似乎都坐满了书生打扮的人。
“这些……都是窦先生的学生么?”冷轩蓉有些吃惊,粗略的看去,这里起码也有近百人,这样的景象如果是在皇城中倒是常见,可像衲岩县这样的小县城,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学生呢。
窦先生似乎习惯了这样的问题,浅浅一笑,小声对冷轩蓉说,“可造之材实在寥寥,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