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们累的气喘如牛,实在走不动了,眼看面前到了三岔路口,领队才让他们停下来休息,而他则到后面轿子边去打听一下之后应该怎么走。
当时窦先生只告诉他们,离开衲岩县城之后一直顺着官道走,却没说要到哪里去。
“中间那条道是去赵庄,右边是到武明郡,再往左边儿走,就进凤泉岭了……公子啊,咱这喜队是要往哪儿去?”
轿子里,窦先生皱着眉头问梁三公子,“你要去哪里?”
梁三公子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对窦先生说,“如果以后再有见面之日,你便知道我去哪里了。”
说罢,他从头到脚将窦先生又仔细打量一遍。此时的窦先生,没有了往日风雅气度,只见他面色如纸,惨白没有血色,身上那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将士衣衫早就湿淋淋粘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因为紧张,他一直在微微发抖。
今天的窦先生,与平时的他,没有半点相同。
梁三公子苦笑一下,伸手从窦先生头顶将他那根束发的玉簪取了下来。
窦先生的头发一下子散落下来,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梁三公子伸手帮窦先生把头发拢了拢,然后晃晃手里的玉簪,小声说,“以后我只能对着这东西喝酒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