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太守府的饭厅中今天只摆着一张桌子,如此一来,显得偌大的饭厅倍加空旷。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凝重,贺笠靖手里端着饭碗,却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坐在他身边的贺夫人看看贺笠靖,再看看旁边的贺蕊萍,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她先开口对安平之说,“听说安公子与蕊萍去了德鼓楼的折柳会?”
安平之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确是如此。”
贺夫人笑呵呵又问,“以安公子所见,这武明郡学子如何啊?”
安平之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干脆放下了碗筷,对贺夫人说,“我才疏学浅,一心只沉迷音律,实在不懂他们那些恩科学子们所做的学问。”
贺夫人闻听此言,摇头笑道,“安公子太过自谦了。谁不知道安公子也是受了名师指点的?只不过你确实不必理会什么恩科……这么说起来,我家长子次子如今也都在皇城读书,长子今年也要参加恩科了。”
贺笠靖听到夫人好不容易挑起了一个话头儿,急忙接茬道,“是啊,也不知道那孩子准备的如何了。”说罢,他转头问安平之,“那孩子在皇城中可曾到首辅丞相府中拜望过?”
安平之想了想,他对贺家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毕竟有婚约的关系,所以安平之对于贺家的事情还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