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呜咽声从角落里传来,他牵着夏格走近了一些,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米色长裤的小男孩坐在那,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们。
他约莫七八岁,年纪很小,身边有一把坏掉的玩具枪,他应该哭了有一会儿了,现在眼睛红肿可怜,白皙的皮肤和棕色的温软头发让他看起来特别无害和惹人怜爱。
夏格本以为夏维尔会扭头就走,这是按照他平日里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行动哲学来判断的,但她却错了,夏维尔不但没走,还朝男孩靠近了。
他蹲在小男孩面前,黑色西装出现褶皱,但他毫不在意。他摘下帽子,戴在小男孩头上,用温和的语调说:“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知道我为什么把这顶帽子给你么?”
小男孩迷茫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夏维尔伸手把地上坏掉的玩具枪捡起来,熟练且随意地拆开,在小男孩心疼而惊恐地注视下一边摆弄玩具枪一边道:“在十九世纪的英国,戴上它是身份的象征,我希望你能感觉到这种压力,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小男孩直勾勾地盯着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翻飞的玩具枪,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问:“你能把它修好吗?”
夏维尔十分温和地笑了笑,手下飞快地折动了几个地方,便将玩具枪完好如初地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