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名义上的外祖母而已,从血缘上来看,二夫人郭氏才是他的外祖母,他这般亲热地称呼陆氏,替陆氏“着想”,舍不得让她的寿宴见血光,无非是为了给莫德一条活路,出了冷府,莫德到底死没死,又怎么死,还不是他云阳一句话的事?
不过,云阳低估了云澈的能耐,高估了云澈的心胸。
云澈捂着伤口,正色道:“我觉得云阳讲得很有道理,华阳夫人不仅是你的祖母,也是我的姑祖母,我自然不愿意做任何对她大不敬的事。”
顿了顿,莫德悄然松了口气,云澈接着道:“为了公平起见,我希望云阳能把他交由我处置。”
月光下,他雍容华贵,俊逸倜傥,尽管面色惨白,但那份独属于皇子的威仪不曾减弱半分,反而,因伤口不停渗血的缘故,他的身上多出了一种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云阳摸了摸玉扳指,温润的声音像一缕春风缓缓拂过,月光和烛火的交相辉映下,他侧脸的轮廓优美柔和,与云澈的强硬霸道格格不入:“我管教不力,怎好劳烦大皇兄替我清理门户?大皇兄就安心养伤吧”
云澈扯了扯唇角:“你既然叫我一声皇兄,我就没什么不能替你做的。”
夜风轻吹,湖面传来蛙鸣阵阵,特别刺耳。草丛里渐渐有了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