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只比战场更森冷。
阜怀尧亲自搀扶起虚弱的庄若虚,吩咐左右带他去疗伤休息之后才走到泥泞中的阜崇临面前,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
一如既往,明亮,锐利。
阜崇临蹭着地面,一点一点地坐起来。
细雨雪花像是银针一样扎落下来,他毫不在意地仰着头看着阜怀尧,看着这个他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高山。
“本王输了。”意气风发的恭肃王嗓音沙哑道,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兄长面前自称臣弟,宛若在保存最后一点骄傲。
阜怀尧居高临下,迎着他的视线。
“打进皇宫的时候本王就知道,所有事情都被你安排好了,”阜崇临喃喃,“算计,谋反,调兵,将百官偷运出城,留下有二心的官员,激怒本王杀人……你永远都是这样,把什
么都掌控在手里,好似所有反抗的人都是跳梁小丑……”
阜怀尧半蹲下来,目视着他,眸子里点点俱是冷漠,“本宫说过,没有第二回。”
当年阜崇临故意坑杀大莽将士万人,迫得玉衡皇太子不得不孤身深入敌营谈判,只是阜崇临没想到他能在大莽的怒火下签订盟约全身而退,那时阜怀尧放过他一马,已经仁至义尽。
阜崇临道:“本王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