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默默看着他,看着他眼里满溢的不甘和痛苦,阜远舟一生刚毅果敢,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崩溃。
“远舟,”阜怀尧轻轻拂开他散乱的发,低语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又似乎隐隐带着些许温软,“你没错。”
“你什么错都没有,只是老天不开眼。”
——让你才华惊世,却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
阜远舟微微的瞳仁微微睁大,注视着阜怀尧,似乎透着些许惊异,那一刻,他歙动着唇,仿佛还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最后只吐出一个字:“哥……”
千山玉尘溅开白云苍狗,时光倏忽倒转物换星移,牡丹时节,那年两人携手同游洛阳城,年少的他轻功纵横,带着兄长在淞海飞崖上俯瞰繁花似锦,一回眸,远山寒雪,千秋寂寂,都在那人一身风拂欲飞的衣袂和温温松融的嘴角之上。
有多少记忆,有多少感情,是像那时那样是真实的?
阜怀尧一怔。
年轻的永宁王却已经阖上了眼,靠在他怀里,长发披散着,眉眼平静,好像只是在休息。
但是,四周完全寂静了。
阜怀尧抿着唇,用力握着他的手腕,那里脉搏的跳动在慢慢停止。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毒酒与皇太子无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