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微怔。
如果有一个人不将世人不将万物放在眼里,只把你的一言一行奉为准则,起誓不离不弃,在你笑的时候陪你笑,在你皱眉的时候替你抚平眉间的皱褶,在你要做什么时静静待在你身边随时为你解围,有他在你甚至可以不必惧怕千军万马刀山火海……这样一个人,有谁能不心动?
至少,心硬如铁的天仪帝在这一刻觉得心悸不已。
六年前,他在某一天睡梦中惊醒,察觉到自己对来往最亲密的弟弟有了异样的难以启齿的感情开始,他就狠下心布下千层局,折断这个天之骄子的脊梁,他有万里山河江山如画,不需要这样一个污点的存在。
六年后,阜远舟如愿以偿疯了,一个疯子而已,能做什么?他抱着这样的心思将这个人冠冕堂皇留在自己身边,却……不舍得再放开了。
他在阜远舟近乎雏鸟的依恋中越陷越深,可是在这样的心动和依赖背后,是重重明里暗里大大小小可说不可说的阴谋算计,会不会有一天阜远舟清醒过来,告诉他连这样的依恋都是假象?
阜怀尧抓住他的手,道:“前几天,卫铎来问朕关于陵墓的事。”
阜远舟一听就皱眉,“皇兄还这么年轻,何须着急?”
就算皇帝都是以登基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