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跃下马车,避开一道从上至下砍来的刀光,反手一剑。
袼皮靴踏在路面的积水上,发出“嗒”的的声响,低头时甚至可以看见水里流淌的红。
伴随着一声惨呼,一个黑影笨重地落地。
感觉到身后一阵寒意,苏日暮佯装脚下不稳,往前跌去,甄侦及时揽住他,旋身的刹那撤开内力,软剑蛇一般爬上身后偷袭的刺客的右臂,抽回的时候已经对方将经脉寸寸划断,有蒙面侍卫在旁补上一刀,一蓬鲜血溅在那侍卫扬起的衣角,苏日暮看到一幅眼熟的杜鹃泣血图被血覆盖。
再抬起头时,甄侦手中的软剑已经收割了最后一条性命,血液竟是完全没有沾上那薄如蝉翼的剑身,在手腕微动间暗芒闪烁。
这是苏日暮见过的杀人杀得最优雅的人了,当然,他更愿意称这种方式为,变态。
这批蒙面侍卫俨然训练有素配合无间,在敌人多一倍的情况下仍然有条不紊地将敌人全部清剿——付出多人重伤却无人死亡的代价。
要不是情况不对,苏日暮都想开口称赞了。
雨丝冲刷着遍地横尸,寂然而下,唯闻风雨之声。
鹧鸪和几个还能动的蒙面侍卫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才回禀道:“大人,十八名刺客全部伏诛。”
甄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