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如同实质的目光伴着直呼的名字落在了他的身上,尖锐的让他生生的察觉到了似有刀剑架在了脖子上,冷的生疼,惊得司马康一头冷汗,捧着账本翻了翻,一脸吃惊,“五十七万,怎么可能……臣惶恐,臣……不知。”
阜怀尧的目光转向其他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如十一、二月的天气,滴水成冰,“你们也不知?”
众人身形一震,齐齐一叩到地,“臣等失职,罪该万死!”
阜远舟在一旁摇摇头,一个国家这么大,有贪官污吏是正常的,坏就坏在他们撞枪口上了,新帝登基三把火,第一把火烧改革,第二把火就烧贪官呗,且别说这笔税银的分量,前段时间宫清告御状的事还一直压得他家兄长不顺心呢。
他原先就司掌过户部,对这些很敏感,看到账目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妥了,反复对比了大半个晚上,果然看出问题了。
玉衡通行的货币里,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等于十贯铜钱,一贯里又有一千个铜钱,普通人家耕地产的粮食都卖出去的话,几年也不一定能卖到一万个铜钱,所以五十七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毕竟全国税银统共就几千万两,要支持各种支出消耗,所谓当官三载十万雪花银也只是戏称而已。
阜怀尧压住火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