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握间,心口就这么一寸寸温软下来,盖过了紧张。
他从来无所顾忌,因为习惯孓然一身,所以只走在自己认可的的道路上,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或宽容,也不在乎任何其他人强行加附在他身上的褒贬赞美和诋毁。
但是当阜怀尧不询不问就这么握着他的手报以最大的信任的时候,心里忽然就有什么,仿佛积蓄了很久一般,浩浩荡荡汹涌出来,似是平缓静止的海面,骤起惊天波澜。
他忽然发觉,原来自己已经那么喜欢阜怀尧了,不,他爱他,很爱很爱,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他自己都不能想象到的爱——在阜崇临那杯毒酒前选择不到十分之一的活下来的机会而非逃走,去赌阜怀尧肯不肯救他,那时候,除却帝位,或许他更不想离开的,是眼前这个人。
那是经年累月一点一滴积累沉淀下来的感情,远比一见钟情来的深沉来的刻骨,阜远舟不知道兄长对自己的爱情和兄弟之情哪个更多,他只清楚,对方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心口温暖,有勇气去抵挡千军万马。
巡城军这边带队的正好是皇城军都尉黄宝瑞,眼光一扫看到他们一行人,吓了一跳,不过他经常巡城撞见微服私访的天仪帝,倒没有惊诧太久,低调地迎了过来,“爷,三爷,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