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小小声问旁边的同伴:“青衣,厚背刀……他该不会就是鬼刀宫清吧?”
“嗯?江湖上都好半年没他消息了,怎么跑这里来了?”另一人吃惊不已。
“鬼刀需要遮着脸吗?你们认错了吧。”
“鬼刀脾气古怪,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很难说。”
“嘘,别被他听见了,我们可打不过他……”
“……”
轻声的交谈被青衣人丢到身后,他在官道上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岔道的时候,似乎犹豫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走上了左边那条僻静点的路。
四周很静,倦鸟已经归巢,静得只闻些许虫鸣和蛙声。
落日终于燃尽了最后一道红霞,隐隐云光在群山嵯峨间探出一点灰白的苗头,其余尽是昏黑。
青衣人越走越深入树林深处,四下里也越来越寂静了,原本还有的虫鸣蛙声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默默笼罩了这个幽深的地方。
然后,他停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四周,无声无息的,靠近,围住了他。
他取下了斗笠,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偏偏一双眼眸如同夜鹰般犀利,又像是一潭深沉的黑,浓重得像是夜色。
半弯的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