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什么了吗?”
“爹娘,二妹,三妹,各位师兄师弟……他们要我一起下地狱……”
“这世间便是人间炼狱,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用死来解脱?”
一天一地的杏花。
猩红。
血色的猩红。
他睁开眼时,那些飘飘摇摇的花瓣似乎还在他眼前飞舞,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的红淋淋一片,犹如身在梦中。
抑或是,他一场梦梦了十几年,至今还未苏醒,他也没有醒来的打算。
头很重,意识尚不清晰,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苏日暮。”一个如同箜篌般空明浩渺而优雅的声音响起。
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坐了起来,海棠灯明亮的烛光让他眨眼间脱离了那片妖冶的红,不由自主地迷了眯眼。
哦,对了,他练好了几十张的字,甄侦出门回来后果然信守承诺给了他几壶好酒,他就放开肚皮喝了,甄侦坐在对面检查他的字,不时说说话,甄侦抬头盯了他几眼,然后……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做了一场久远年代的梦。
苏日暮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仍是坐在小阁房间的桌子边,手里拎着半空的酒壶,桌上另外那些都空了,还有一打一打写了墨字的纸。
对面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