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爪子拎起来搁到浴池边,从一旁放着的描金翡翠盒中取了研成细末的澡豆,将阜远舟披在后背的头发揭到身前,露出了光/裸的脊背,将澡豆细细涂抹在了上面。
让当朝天子亲自动手,阜远舟托腮苦恼的在想自己会不会折寿。
其实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不过见兄长这么重视,心里就忍不住变得暖洋洋的。
他也能了解阜怀尧的心情,当一个人在你心尖上的时候,纵使他已经强得天下无人能敌,但是于自己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心上人。
阜远舟轻轻拈开阜怀尧鬓角落入水中的一缕发,目光一寸寸逡巡过他的颜容,仿佛要细数这数年的时光。
自己曾经也希望过,能够有人在跌倒的时候问他一句疼不疼,曾经也期待过,有人能给予庇佑,而不是在一个人阴影里面对辱骂践踏兀自倔强,可是德妃只会让他疲惫不堪也要爬起来,也没有会在意一个冷宫里的孩子的冷暖温饱,到头来,能给自己安慰的,只有自己而已,所以只能装作对什么都不在乎,因为如果自己那样表现的话,就没有人能看出自己哪怕一丝的软弱和痛苦;所以要变强,强大到无所畏惧,强大到这世间再无不能之事。
可是在这个人面前,阜远舟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