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上描的是灞桥风雪图,墨玉佛手形镇纸下压着一副写到一半的书法,檀木漆雕圆桌上放着已经凉掉的碧色清茶,一派有学之士的风雅气韵。
当然,苏日暮来这里不是来闲逛的,而是被人拎来开批斗会的。
就算经常被某个伪书生气的想要拿飞刀把人扎个千疮百孔五花八门,但他的耐心也绝对是一流的,把这祸害拎来了也不着急,慢悠悠地任着鸣鹤帮他处理腹部的伤口。
倒是苏日暮就差哭丧着脸了,本来那种你死我活的场面下出手就是迫不得已,还想“将功赎罪”敲一回竹杠呢,谁知那帮人打着不能生擒就死抓的念头,丢甄侦一个人在那里孤立无援说不定也没事,他这么显示武功倒有些自爆其短了。
原来嘴贱不是错,手贱才是大错特错啊……t-t——管那个讨厌鬼去死呢!
苏大才子扼腕不已。
甄侦瞥他一眼,双唇动了动,比了个“白痴”的口型。
甄侦看着温柔文弱,衣服下面的身材倒是有料得很,稳健颀拔,明明气质优雅,柔若春风韧似舒柳,却带着一种莫名的侵略性。
嗜血的野兽再怎么饱读诗书,也掩盖不了那股子血腥的气息。
药上好了,示意鸣鹤下去后,甄侦回头一看,方发现苏某人正在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