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言,阜远舟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苏日暮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他,好似阜远舟在胡闹似的,“这是你说的,你在生什么气?好像我做错了似的……”
“——苏闻离!!!”蓝衣皎明的男子一掌拍在桌面上,怒喝一声,惊了屋外飞鸟。
苏日暮怔了一怔。
“我也说过我让你记住他们,不是让你去送死!!”阜远舟豁然站起来,怒意从眼眶里蛇一般爬了出来,爬满整张脸,一眼看去竟是觉得有些狰狞。
这样的阜远舟让苏日暮完全怔住了。
仁德君子并不是一张面具这么简单,阜远舟本就是那种君子如玉的人物,他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将感情外露彻底。
阜远舟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攥住了拳,可是怒气硬压下来,话出口时竟有些沙哑,沉沉如石入大海,“我是要他们血债血偿,不是用你的血去偿那些命。”
从听到秦仪诊治的结果开始,几次三番因着有旁人在场而积隐下来的怒火在这无人窥视之地得以释放,灼烧着五脏六腑,他一时只觉心肺俱痛。
若是说苏家是苏日暮背负一辈子的罪,于他而言苏日暮又何尝不是他要肩负着往前走的责任?
当年……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