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兄长有回应,阜远舟心里也是七八个木桶七上八下的,却也不敢动,忽地感到手上一紧,就听得上面传来阜怀尧清清冷冷的声音:
“起来,跪着像什么话?”
声音虽然仍是冷硬的,但是口气缓了不少。
阜远舟也是心里微松,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想了想,又黏黏/腻腻地缠上了他的胳膊,眨巴着眼睛好不可怜,“皇兄你别生气了……”
“……”阜怀尧又打了个愣神,看着他明澈干净的眼,和疯症未好时没什么差别,心里蓦地就一寸寸软了下来,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皇兄……”阜远舟继续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
明知道他有转移注意力的意思,阜怀尧还是无可奈何地摸摸他脑袋,道:“朕不生气了。”对上这个人,他总是心软太多。
阜远舟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了?”阜怀尧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