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远舟猛地回神,摇头,“没事。”
他只是忽然有种感觉,阜怀尧对他如此心软,若他坚持,去走一趟榆次山脉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他要急着去榆次山脉的原因……
阜远舟暗暗心里推敲着。
阜怀尧此时却道:“朕说了,别想太多,”他的眼神像是三冬天里的冷水,能浇得人透心的凉,“一个人再有能力也是有限的,能有多少事是没了你不行的?”
他话是放在这里了,却明显是话中有话。
阜远舟用一根手指摸了摸鼻梁,道:“远舟没有逞强,只是该自己担待的,远舟自然不能避开。”
虽说这世间千思百虑都抵不过世事无常,不过不去考虑周全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他现在这种每一步都走在冰刃上头顶悬着刀脚下埋着刺的境地下。
阜怀尧深深看他一眼,缄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你要担待多少?”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又怎知我没有能力没有这个心来帮你?
阜远舟却一下子沉默下来。
……若是能说,他又何苦惹他恼怒惹他心烦?
窗外,晨阳明媚,碧蓝的天空亮澄澄一片,连绵至了地平线。
御书房里,更漏的滴水声声声清晰又单薄。
五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