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都不放在眼里,骄傲得连掩饰都不需要。
——有阜怀尧在,我就不会对玉衡江山有企图。
——所以,你们最好做好本分,别让威胁到阜怀尧的人和事还留在世界上。
阜远舟本就是群臣眼里最容易成为乱臣贼子的角色,此刻却背对城门,站在高高的主考官席位上,看着庄若虚,云淡风轻的言语里隐喻着警告的意味。
能成为朝中重臣,庄若虚绝不是靠着自己父亲右相庄德治的关系,自然听得懂阜远舟那太过明白的话中含义,心里霎时间又是惊又是疑,惊的是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疑的是曾经野心勃勃要争帝位的永宁王为什么疯了一场之后就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做二十四孝弟弟了。
尽管心里惊疑不定,庄若虚还是没有缄默太久,却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道:“三爷多虑了。”
而在他心里,从文试开始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后对阜远舟的怀疑从七分减到了两分。
如果这般维护的心意都是假的,那么,活在皇家里的人未免太过悲哀。
……
拿了武举报名的册子,阜远舟谢绝了庄若虚叫人护送的好意,牵着灰宵慢步穿过了城门。
城门一如既往的人流滚滚,在城门官兵的维持下井然有序地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