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阜怀尧说话,双唇几乎吻上他的发,“你我之间终究要有个了结的,不然这一生你提防我我欺骗你,什么时候才算是尽头?那样太累了……”
分明缱绻的场面,却带着一股深重的压抑感。
“你只是单单恨他吗?”江亭幽看得握紧了折扇,一句话,及这么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其中已经带上了愤恨的情绪。
阜远舟的动作顿了顿,微微侧着头,半边脸在月光下完美无瑕,却像是没有生气的雕塑,“我怎么知道呢……”
若这世间的一切事情都能独独以爱恨论之,就不会有那么多情孽错缠了。
江亭幽看着他,眼神悲哀又怜悯。
“你的要求是什么?”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件事,阜远舟轻轻巧巧转移了话题,声音平静,只是微微用力将怀里一动不动的人抱的更紧一些,似是怕他冷了。
这个话题转得突兀,江亭幽一时没开口。
蓝衣的王爷冷冷道:“我阜远舟这一生从不拖欠什么,你说出来,让我早日恩怨两清吧。”
江亭幽一怔。
阜远舟那一剑,断的又岂是阜怀尧的生机,恐怕就连他自己的生念都一并斩断了……
“殿下当真不要这高高在上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