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道一动不动的白衣身影上,“莫不是你还眷恋着这十丈软红尘世喧嚣?”
潜在意思竟是在问阜远舟,他心里能叫他杀神杀佛做魔做鬼的人是不是阜怀尧,他这般犹豫,是不是因为他心尖儿上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阜远舟没有动怒,只是缓缓眨了眨眼,月色下,他眸子里的光细微地闪烁着,既温柔又缱绻,明明暗暗不知多么动人,只是暗藏丝丝缕缕的绝望看得人心都跟着疼痛了起来。
“还有什么好眷恋的呢?”阜远舟望着怀里的人,神情恍惚又冷静,在暗夜里瞧起来竟是有些可怕,“这世间便是人间炼狱,早些解脱也是好的……”
“你后悔了吗?”江亭幽问他。
“后悔什么?”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阜远舟居然笑了一下,醇和的声线带着格外优雅的味道,月光如水,唯见他颜容如玉如壁,巧笑风华无两,姿仪绝世,“早日和皇兄同棺而葬,也许还能在阎王爷面前讨个人情,下一辈子做对寻寻常常的兄弟……”
愿来生,莫生在帝王家,大抵就是如此了。
阜远舟的指尖梳理着阜怀尧那被弄乱的发,空着的手摸到地上的琅琊,将银剑上缩小版琅琊一般的玉剑剑坠拽了下来,“钥匙给你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