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冷汗从后背慢慢渗了出来,沾湿了内里的衣服。
他脑子里瞬间乱作一团,无数猜测涌了出来。
常安原本就是江湖人,被仇家屠妻杀子,自己险些也送了命,当时还是皇太子的天仪帝路过,不仅救了他一命,还帮他顺手报了仇,从此他就改名为常安——祈求自己的恩人一生平平安安——进了宫当了太监,跟了阜怀尧十几年,除了阜远舟,最了解这个好似七情不动的男子的人恐怕就是他了,这会儿他自然察觉得出阜怀尧面上没有表示,心里怕是已经动了气了。
距离上一次这般隐怒已经很久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阜怀尧站了起身,除去了外袍,一衣龙绣单衮系带上的白色坠玉散了下来,轻微地摇晃着,摇曳的弧度优雅,行走之间,撞击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响声。
常安听着那悦耳的声响慢慢靠近了自己,唯独觉得冷汗更甚,从额头上掉落,在纹着游龙腾云牡丹横卧花饰的大理石地面上滴下一片小小的暗色。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不到罢了。
烛花一声爆响,在寂静无比呼吸可闻的乾和宫内声音大得有些让人心惊肉跳,火光瞬间明亮又微微暗了下去,灯火中白衣帝王的脸色在明暗的光影之间晦暗不明。
“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