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只为黎民,除了权势名利财物那些冷冰冰的东西,他连一个温暖的笑容都给不了阜远舟。
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个才绝天下的男子为他痴恋成狂,委曲求全?
阜怀尧这辈子都属于玉衡,他什么感情都给不了阜远舟,哪怕只是一个誓言生死的承诺,哪怕只是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连兄弟之情都建立在,没有背叛的前提之下。
——常安亦不想爷一世孤寂无人常伴身侧,只是殿下……殿下他再好,再痴情,也终究不是对的人啊!
——只要不是殿下,天下男男女女,爷要的,什么人都可以。
——殿下是您的亲弟弟啊……
常安的字字泣血历历在耳,听得人心底由里至外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阜远舟……他不该被他耽误的。
阜远舟垂下手,清冷的眼眸中,已经隐隐坚定了某样东西。
……
甄侦是在三更时分才蓦地惊醒的。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安稳,睡得都不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从身侧传来的温度已经高到让他都惊醒的话。
甄侦飞快点起烛台,果然看到身边的人已经浑身汗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被褥都湿了一大片,微微卷曲的发湿漉漉贴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