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拆骨都及不上这一分的煎熬。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花菱福睁开眼,望着对面的年轻帝王,似哭非笑,“陛下,这些,您懂吗?”
一缕长发不安分地滑到了脸颊上,热腾腾的汤雾气蒸腾,缭缭绕绕,氤氲了他遍布肃杀的颜容。
阜怀尧长久没有说话,花菱福便是一笑,这一笑极苦极涩,简直像是掺上了黄连,苦到了人心里去,“是啊,您是玉衡的天,是玉衡的主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这江山这社稷这黎明百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怎么能拘泥于儿女私情呢……”
阜怀尧眸光一颤。
——爷是玉衡的天,这天下人都能错,只有您不能!!
——这是您第一次出宫吧,看到了吗,爷,您背负的黎民百姓不止是四个字而已,这四个字代表的是天下六千二百万人的性命,六千二百万人的家!
——尧儿,从你一出生玉衡就是你的,莫要怪父皇逼你,玉衡是你摆不脱的责任,朕要你肩负万里江山,毕生不移!
“不,”冷漠的男子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像是冰晶击打在玉盘上,叫闻声的人寒了一下,“朕懂……”
花菱福愣住,呆呆地注视着他。
“朕怎么会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