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黄土罢了,坟都不必,谈什么垫棺材?”
冷不防的就想起阜远舟屡屡说过死后给他立碑的话语,便禁不住会心笑笑,笑完之后又是隐隐哀凉。
他这样罪孽深重的人,该得的下场就该是死无葬身之地。
成亲生子白头偕老,现世安稳岁月静安这种东西,从苏家灭门灭族开始就不再是他能奢望的事情。
只是看他那一笑,甄侦便知道他又想起了谁,越是知道,心头越是闷,那种闷膨胀起来,能叫人心烦气躁,即使是素来冷静的子规也不例外。
真是……惹人讨厌……
讨厌他不忌讳生不忌讳死,讨厌他口无遮拦,讨厌他提到阜远舟的时候眼底的隐隐笑意,讨厌他特立独行却只有一个阜远舟能制得住他!!!
更讨厌他居然能乱了自己的心神而不自知!!!
“连生死都可以置之不顾,你究竟还在乎什么?”甄侦这般问他,一撮墨发横过眼角,轻微摇晃出浅浅的弧度,他声音轻柔地像是在对情人呢语,眼神似怒似哀,复杂难以言说。
巨门子规善摄魂术,眼睛是最能迷惑人最不会流露出感情的地方,只是此刻却裂开了缝隙,其中溢出的无能为力,叫人动容。
上次阜远舟来过甄府之后,苏日暮比往日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