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则不一样,他不善琴棋书画也不会行文弄武,除了相貌出众气势惊人,你要真在他身上找才艺,估摸着还真的找不出来,心里头除了政事国家天下就不知还剩下什么了,他之所以能叫人折服,凭的便是那份决断力和看人用人的眼力以及胆量,假如去细究天仪帝个人的作为,说实话,真的不多,那些成果几乎都是他网罗的人才的大展拳脚,助他兴复玉衡,成就盛名,其中就包括阜远舟。
这个人,天生就是当皇帝的。
苏日暮一边输着内力一边看着昏睡不醒的阜远舟,心底苦笑——子诤啊子诤,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恋上一条翱翔九天的龙,真不怕自己追着追着就摔死了么?
又熬过了半个时辰,苏日暮调息了一轮才起身走到软榻边坐下,一路上都觉得自己的脚步是虚浮的,比以前灌了半个酒窖的酒还要难受。
眼角瞥见那个全玉衡最尊贵的男子亲自用热水绞了毛巾替阜远舟擦拭额头上的虚汗,细心地掖了掖被子,苏日暮若有所思。
现下看来,这皇帝倒是比以前多了些人气,而且对阜远舟倒不像是假意……
之前听阜远舟说天仪帝对他亦有情,他本是将信将疑,此时一看,便有九分信了。
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也能难得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