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事。
“我自是省得的。”阜远舟颔首。
对于练武之人来说伤个筋骨划破皮肉不算是大事——尽管阜远舟的骨头断的多了点伤口深了点——起码他还耐得住一撒上去就麻辣辣疼起来的药性和秦仪说话:“朝廷里局势如何了?”
虽然阜怀尧叫他安心养伤,不过他会安心就不是永宁王了。
“肃王已死,其党羽全被歼灭,皇帝也趁机打压了不少顽固派份子,安插亲信,新帝地位,已经无人可以撼动。”秦仪道,脸色不乏微妙。
每逢帝位交替,光是看新帝驾驭老派和新派的能力就能观其帝王心志,这点古往今来皆非虚言。
年前先帝遇害,肃王反叛,阜怀尧镇压叛党到加冠登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匆匆忙忙,加上先帝多年不理朝政,身为皇太子的他再怎么力揽狂澜,接手的终究还是一个烂摊子,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里较劲,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
也因此阜怀尧才会靠着多年摄政的铁血手腕和亲信暗棋压下诸多异议推行新政,免得玉衡继续势弱下去,那些顽固分子也忌讳于他的杀人不见血而选择沉默。
只不过他再有手段再有威信,在某些人眼里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弱冠青年罢了,忌惮有之,但缺敬畏,迟早会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