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远舟见状,淡淡道:“我们已经准备了十五年,并非没有胜算,作为我教左使,你莫要灭自己志气。”
秦仪心里一凛,收起了那份叹惋,眼神坚定起来,“属下明白。”
……
夜凉如水,灯火荧荧,星光烁烁。
阜怀尧回到乾和宫的时候,阜远舟正坐在床沿边,动作缓慢而娴熟地擦拭着那把式样古拙的银白长剑。
仅着雪白中衣的男子身上裹着不少纱布,甚至脸色都是极为苍白的,俊美风逸的颜容间找不出一丝杀气,偏偏当他拿着剑的时候,那股凌厉霸气尽现,没有人敢用轻视的眼神看着他。
察觉到熟悉的脚步声,阜远舟抬起头来,柔柔一笑,“皇兄,你回来了。”
所有锐气,尽在这一笑中灰飞烟灭。
阜怀尧只觉心头一撞,那份悸动又浮了上来,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旋即恢复如常,走过去,“怎么起来了?太医不是说尽量卧床休息么?”
“睡一天了,骨头都睡散了。”阜远舟道,将琅琊还鞘放置在旁边的剑架上,问:“皇兄你的手怎么样了?”
“无事。”阜怀尧如是道,坐在他身边。
“我看看。”阜远舟道。
阜怀尧本想说不用,不过见他眼神实在坚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