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拢了拢他散落的鬓发,拉回了他的神思。
阜怀尧回了神,发现手上已经细细包扎过了,颜容萧疏丰峻的男子坐在他身旁,指尖滑过他的发,半垂着眼帘盖住了眸中的情绪,只不过,脸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缕缕情丝缠在不由自主的淡淡的笑颜里,叫人动容。
情深至此,何从掩饰?
“皇兄?”阜远舟觉得伤口拉扯得有些痛,收回手再看他时,觉得好笑——怎么又发呆了?
阜怀尧顿了顿,本想说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换了话题,“朕将武举决赛推迟十日,到时候你能不能主持监考?不能的话朕让连晋代替一下。”
“当然能去,”阜远舟笑了笑,“只是去监考罢了,又不是远舟亲自下场,能有什么问题?”
说起武举他就想到了柳天晴,依他身手想来也碰不上什么难缠的对手,肯定是进了决赛的。
“撑不住了就跟朕说一声,到时候朕会亲自去看看。”阜怀尧轻描淡写道。
阜远舟微一皱眉,有些不赞同“就算二皇兄死了就难保他会不会有后招,皇兄这般会不会有些冒险了?”
“无碍,到时候擂台会设在皇城外围禁卫军的练兵场上,朕在皇城城墙上看便是了。”阜怀尧道,“你和庄若虚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