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眉间的轻愁更深了,像是闻人一族几百年的浮生飘零积压在了他的眉眼里,说来是轻巧得很,只是那些历史搅得人不得安生。
“闻人卿家年纪轻轻有这般胸襟,再谈此间往事,便是朕过于拘泥成见了。”阜怀尧摇头道。
闻人折月道:“陛下广纳贤才,礼遇下士,实乃明君之为,岂能用拘泥二字形容呢?”
“那卿家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闻人折月叹了一口气,直白道:“不瞒陛下,其实学生并不在意高官厚禄,只是家母生前愿望便是希望学生考取功名光耀门楣,陛下若是担心学生有不臣之心,大可将学生放到偏寒苦僻之处,让学生给家母一个交代便是了。”
他这话说的可有一点大逆不道,偏生又坦然得让人敬佩。
阜怀尧听罢,嘴角略弯了一弯,不甚明显,却是笑了,“卿家此话严重了,朕早年已经放话,即使是他国游子,若是有心为我玉衡效力,朕都无限欢迎,何况卿家也说了,百年前的事不过过眼烟云,再去追究,又有何意义呢?”
他的神情闻人折月看得分明,当即就是愣了一愣,也不知是因为那一笑还是因为那些话,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睑道:“陛下圣明,学生佩服。”
阜怀尧本还想说些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