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觉得慌乱,最后只能旋身出门,身影一展,几个纵跃消失在皇城高墙之外,独留御书房中一人茕茕独立。
暖日高照,窗边架子上的牡丹没有那人精心照料,仅过一夜便显得有些蔫蔫的。
阜怀尧失神望着地上的卷轴,好一会儿后却冷不防的跌坐在龙椅上,脱力一般靠在椅背,用手掩住双眸,包括里面稍纵即逝的脆弱。
这一刀果然扎得太深了么……
这本来就是他的原意不是么?他阜怀尧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优柔寡断?!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的苦意几乎化作水渗出来。
远舟离开了么……
他离开了啊……
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猝不及防地想到什么,阜怀尧蓦地脸色一变,急忙伸手一拽龙椅边隐秘的绳子。
闻得一阵风声,一个影卫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对眼前的狼藉一片视而不见,跪地抱拳,“属下参见陛下。”
阜怀尧稳住自己的声音,简单扼要:“把宁王找回来!”
“是!”影卫领命,飞快消失在御书房里。
阜怀尧有些颓丧地闭了闭眼。
秦仪分明说过他现在不适宜动用内力,刚才却运了轻功,若他有个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