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半生信念,一杯毒酒,一朝生死,一夕风云变化,他才猛然发现仍然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命运就是这么喜怒不形于色,它让他出生于泥泞生长于底层,却在之后宠爱他至极,把他托起来,让他站得比绝大多数人更高,后来,他才发现它只是为了让他摔下来时更疼。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子诤。”苏日暮蹲下来,平视他的双眼。
阜远舟也不由自主看着他。
苏日暮的唇嗫嚅了一下,最后低声道:“子诤,放手好不好?”
阜远舟浑身一僵。
“他是皇帝,这点你比我更清楚,”苏日暮说,“他有江山社稷,也会有三宫六院,我知道他喜欢你,照顾你,宠信你……可是他没有理由爱你。”
阜远舟声音沙哑地问:“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日久生情,一眼成魔,都不需要理由。
“如果你们想要在一起就需要理由。”一个能说服天下大部分人的理由。
“闻离,我只想陪在他身边。”阜远舟呢喃道。
苏日暮的表情有些难过,“可是你已经开始失控。”
狼始终是狼,厮杀,掠夺,占有,这些都是本性,不会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