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立刻起身扶住他,冷漠的颜容下暗藏一缕微不可见的担忧,“父皇你当心些……”
阜仲似乎没在意,在少年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一棵柳树边。
他伸出枯黄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坚韧的树干,他的目光一瞬间是那么的明亮,仿佛穷尽余下的生命在燃烧一般,看著柳树却又穿过那树落在不知名处,那么温柔那么多情,瞧得人呼吸都疼了。
白衣少年看得很是心惊胆战,却一时迟疑,不敢开口叫他。
阜仲自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一直病重在床的模样,他已经习惯了替这个父亲背负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他的责任,只是,现在阜仲这个样子,竟是……像回光返照!
“一遥……”阜仲用一种恍惚又柔软的声音轻声念着,宛如陷入一个美好又虚幻的幻境里,顿了顿,他双眼微微睁大了一些,冷不丁地念出了另一个被埋葬了许久的名字,断肠又欢欣:“阿徵……”
春日的暖阳晃进眼里,光芒氤氲里,阜仲仿佛看到有两个人走来,青衫乌发,宽袍广袖,战甲头盔,长刀立马。
是记忆最后的模样,意气风发年华正好,叫人看一眼便毕生难忘,恨不得用三生来换。
“陛下,臣名唤作柳一遥,字长晟,希望……陛下能记住微臣的名字。”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