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远舟咬着蜜饯含含糊糊道:“皇兄还不沐浴吗?已经很晚了。”白天也就合眼了一个多时辰,根本不够睡。
“朕现在就去。”阜怀尧道,脱掉白色的外袍才走向后殿的浴房,心里倒是有些庆幸自家三弟已经提前洗了。
后面的阜远舟却突然问道:“皇兄,要远舟帮你擦背么?”
阜怀尧的脸僵了一僵,“……不用了,朕自己能搞定。”
看着步履似乎有些匆匆的兄长,心思绝对纯洁的宁王殿下奇怪地挑了挑眉——走这么快,皇兄果然很困了么?
走到浴房里的阜怀尧无奈地抚了抚额。
他觉得自己在阜远舟面前越来越落在下风了。
——愧疚……本就是插在心口上的一把刀。
内殿里的阜远舟唤人收拾过药碗之后便去铺床了,看到那个和华丽的龙床格格不入的布偶兔子时忍不住将它拿了起来,用力揉了揉。
套圈子小摊前兄长的明媚笑颜,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时候,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兄友弟恭,没有折磨人的相思没有化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