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停也停不下来,带着绞杀心肺的嘲弄,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锋利地穿过在场唯一一人的胸膛。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的瞬间,阜远舟倒退一步,遽然近乎失态地对他吼:“那现在这样算什么?!他承认的身份,他赐的远舟二字,他赐的永宁王的爵位,你的纵容,你的宠信,你的容忍,什么享誉天下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都算什么?!同情?施舍?抑或是补偿?!还是把我捧到那样的高位上,等我有朝一日摔下来万劫不复?!?”
“不要轻贱自己,”他凄然的目光像是重锤,狠狠砸痛了阜怀尧,他咬牙道,“朕和父皇什么都没做,那些都是你自己亲手拿到的,是你应得的。”
除了答应阜仲不能对风雨中赶尽杀绝,他什么都没做,今时今日风光无两的永宁王的名号,都是他靠着自己的双手一一得来的!
“我应得的?”阜远舟讥诮地弯了弯嘴角,“是啊,我应得的,因为我只是个谁也不承认的野种,所以除了这皇位,我拿什么你都给我,我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阜怀尧的双眼终是维持不下冰封的模样,他伤感地看着那个满身竖起刺来的俊美男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除了不能给的,朕什么都会给你,”走前几步,立在他面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