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得的不该得的,总有自己盼望着的东西。
柳一遥盼的又是什么?
这一猜再猜始终猜不出个所以然,阜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阿仲,我求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柳一遥却是如是说,含笑的眉目里不知沾上了什么,温温软软的,沉甸甸的,压得阜仲心口都沉了。
也许是因为他笑的模样实在太好看,也许是因为他唤着谁不会这么唤他的名字,阜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乱了。
柳一遥何等眼力,瞥见他心绪不稳的眼神,忽然觉得心底有某种东西在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他爱他,从看他的第一眼开始。
他想和他在一起……
不惜代价。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渡过,阜仲便没那么多事情去揣摩一个难以琢磨的问题,唯有沉沉入睡之时才迷迷糊糊地恍然想到,将柳一遥留宿在乾和宫外殿的时候,他似乎总能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直到清洗朝堂势力更换左右二相时,事情才在这里发生了转折。
阜仲力排众议将年纪轻轻的柳一遥送上了左相的位子,不仅惊了朝野内外,连阜徵都传信八百里加急,不解地询问他为什么那般信任一个崭露头角不久的年轻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