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恨得牙痒痒。
看阜远舟等人面色的阴晴不定,戒安安巴的脸都绿了——这次国师该不会打算把整个玉衡最受宠信的永宁王殿下得罪了个遍,然后坐等连晋带着大军打上门来吧?
申屠谡雪被他暗中用池尤语提醒了数回,也权当做没听见,弯着嘴角眸光流传地望着阜远舟。
阜远舟迎着他的目光,手在剑柄上摩挲了几下。
申屠谡雪眼角一瞥,笑得越发肆意。
这强强相遇,通常不是惺惺相惜,就是拔刀相向,而这两人无疑就属于后者了。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小太监的一声高诺骤然打破僵局:
“皇上驾到——”
——做东这场洗尘宴的主人来了。
文武百官肃然叩拜,山呼万岁。
申屠谡雪见那笑容温和眼神却骄傲不可一世的蓝衣王侯都尊敬地迎接来人,他不由得也对这个年少就代父掌政游走政圈的天仪帝起了些兴趣,眼神一转便掠向了从内殿步出的人影身上。
白。
他的第一印象便是白。
不是玉那种温润的白,也不是雪那种纯粹的白,而是霜一样的颜色,透澈的、冰冷的白。
这一定是个孤高的人……
申屠谡雪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