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住,随着箫音去回忆战后朝廷有力的恢复秩序的变革,心头激荡渐渐平息。
阜怀尧眼眸微抬,他身侧的蓝衣男子已经站起了身,十指在箫管上浮动,根根指骨分明,轮廓丰峻面容俊美,低首弄箫的侧影,美好得叫人沉沦。
这本就是心中所念之人,阜怀尧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铃——”
铃铛声毫无预警地响起,就响在笛音每一个停顿的拍子中,不紧不慢,幽幽转转,钻进了人的心底深处,化作一个小勾子,勾出了人心底的掩藏的欲望,安逸之后,饱暖——思欲。
阜怀尧只觉得心头一撞,之前那个迷乱狂热的吻的触感似乎又回到了身上,从唇延伸到脖颈,真实得叫他的手都颤了一颤,只能撇开看着阜远舟的目光,强作镇定地拿起酒杯灌了数口,用冰冷的酒液护住灵台平静。
他尚是如此,又何况是旁人?
阜远舟此时已经顾及不到兄长的反应,而是专注地投入到这场对决里,藏在睫下的曜石双眸已然俱是肃然,唇边箫音如细细秋雨,像是佛经梵唱,万丈尘世,红颜——枯骨。
心境乍乱的大臣们如醍醐灌顶,方觉失态。
即使被屡屡压制,申屠谡雪也不懊恼,唇角反而勾出了一抹诡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