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的眉眼禁不住颤了一颤,强笑道:“妾身死了,这皇宫就剩下您了。”
阜怀尧缓缓眨了眨眼,长长的睫羽滑出清冷的弧度,“朕本就是孤家寡人。”
“本有另一个孤家寡人愿意陪着您的。”可惜被你亲自赶走了。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能走了。”阜怀尧望着手上褪色的手绳,淡淡道,
花菱福再度愣了,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言外之意,但是又不能肯定,“陛下您……”
“也许你是对的,”阜怀尧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想说下去,又忍不住开始咳嗽了,许久才在花菱福略微手忙脚乱的斟茶倒水拍背里停了下来,他抬手止住了女子的动作,一向冰封的眸子里泄露出了半分情绪,有些怅然有些笑意有些哀婉,想了瞬那,似乎从千万句想说的话里挑出了一句,“朕是孤家寡人的命,却不忍心让他孤寡一生。”
花菱福呆呆地看着他,“陛下您终于想通了?”
“朕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阜怀尧如是道,慢慢将外溢的情绪收拢归去。
花菱福许久不能回神,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惊喜。
最后,她抚摸着已经开始微微隆起的小腹,问:“陛下真的……肯让妾身去拿阴曹地府?”
阜怀尧垂了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