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纠结,“你现在在翰林院也算是个人物,又是皇帝的亲信,你那个死鬼爹没想过认回你?”
甄侦被他的一句“死鬼爹”逗笑了,“有过那么一回,不过被陛下打发走了。”
苏日暮撇嘴,其实相处久了他就发现,原来阜怀尧要比阜远舟有人情味多了,倒不是说阜远舟多么薄情,只不过他是那种极其护短的人,除了自己所重视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浮云啊浮云,阜怀尧则不同,他更倾向是那种一视同仁的人,不是滥好人,而是将天下众生都视为子民,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那种感觉,责任大过天,个人放后头,大概这也是他适合当皇帝的原因——这样的人本是生就神祗的角色,心怀天下,心系万民,若非有如此胸襟,又岂会有百官甘心臣服?
先帝阜仲想要的不过是隐居在山林之间,每天一本书,一杯茶,梅妻鹤子,慢听岁月静好,却生了一个天生帝王的儿子,取了怀尧的名字纪念柳一遥,这个儿子却当真如上古之时的尧舜禹之辈一般忍心仁德卓绝天下,说起来真的有些可笑。
不过这样的阜怀尧拿来崇拜仰视即可,用来喜欢,倒真的是一件人间惨剧。
苏日暮把自己跑远了的心思拽回来,问甄侦:“就这么完了?”
“还能有多复杂?”甄侦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