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懂事开始,我娘就一直这么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是素家唯一的继承人,三岁习剑,六岁小成,他们说我是素家的骄傲,说我是素家的下一代的希望,所有人都这么说,可是我最厌恶素家的便是这个,”他垂眸看着血红的剑身,苍白的指尖划过锋利的长刃,“那时候我连剑还是什么都不懂,我爹就日夜逼着我学,因为我是素望苍,所以谁都可以不学,偏偏我不可以……可我就是不想如他的愿,我不喜欢剑法,我不喜欢当素家少主,我不喜欢我做什么事都要压着素剑门成百上千人的责任。”
“所以我就丢了剑去钻研我喜欢的机关术,整天和我爹吵,在素剑门里闹,闹大了,就偷偷跑来这里找子诤避难,其实那时候他也在慕容桀那个大魔头手下自身难保,还死撑着不肯寻任何人帮忙,晚上的时候我们缩在一起睡,他常常半夜会做噩梦,醒了也不会哭,就说总有一天会强到没有人能够欺压他,认真得跟魔怔了似的……我总是不明白他的想法,我喜欢江湖逍遥自由自在,上摘星下揽月,一口酒一天下,随心随性有何不好呢?像皇帝这般一身责任自己愿意扛也扛得起的还好,像沙肖天那样自找麻烦的何苦呢?”
“我对我爹说素剑门偌大家业谁想要就拿走,反正我不要,可是我爹说素家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