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申屠谡雪轻描淡写地碾死了手里的黑色虫子,“就是不知道陛下今个儿是惹了哪家江湖儿女的心,让人家如此穷追不舍?”
今个儿?——阜怀尧回想了一下,今天阜远舟一直和他在一起,旁人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不,不对,有一个。
他看向擂台西面,天下宫的地盘上,白衣邪美的男子正在和旁边的一个天下宫宫人说着话,似乎察觉到了阜怀尧的目光,猛地转过头来,发现是他之后冲他灿烂一笑。
只有这个人,今天中午掐了一把他的脸……
阜怀尧心里有了计较,千兜百转地把各种合理的猜测来回推算了一遍。
申屠谡雪也注意到了他眼神看向的地方以及那边的阮鸣毓,眼里冷意一闪,回头看向阜怀尧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那副魅人悠然的模样,“今个儿戏也看够了,我便先走一步了,这里鱼龙混杂,陛下可要小心一些。”
“国师慢走。”阜怀尧也不挽留,淡淡道。
等申屠谡雪带着他的两个随身侍从消失在人海茫茫里,连晋立刻俯身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天仪帝脖子上那个不甚明显的伤口,眉头都皱了起来,“会不会疼或者是发麻?那个死妖怪会不会趁机下了什么毒?”
阜怀尧自己倒是不紧张,“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