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看不到什么波动,语气也是平平,“范卿家可是身体抱恙?”
范行知的脸色阴郁了一分,“老朽年纪大了,自然身体就有些毛病了。”
“所以,卿家不惜卖国杀人,求一个长生不老?”阜怀尧淡淡问。
面前永远叫人捉摸不透的白衣帝王终于提到了正题上,范行知用力地直了直身子,看向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比当年更有帝王气势的年轻男子。
天仪帝已经过了及冠之间,一袭白衣清冷如秋霜,眼角嫣红泪痣如冷血立雪,原本遗传自先帝秀丽的轮廓已经长开,比之当年消去几分冷丽勾魅,多了几分森冽肃杀,华贵无双绝代风华,正目含悲悯地看着他,好像是在怜悯一个在浮生中挣扎的蝼蚁。
范行知微微睁大了眼,嫉恨地几乎要把眼睛瞪出血来。
青春,相貌,智慧,气度……无怪乎这些东西叫人羡慕嫉妒得能呕出心肺来,因为在这个得天独厚的人身上,没有人能看不见它们的美好!
范行知想着想着,不由地笑了出声,沙哑的笑声像是砂石摩挲地面一样粗糙地不忍入耳,“陛下并非凡人,岂能了解我等俗人的想法!?”
阜怀尧轻微了皱了一下眉头,眉宇之间只是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纹路,都叫人恨不得伸手替他抚平那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