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年活得潇潇洒洒了无遗憾,难道不比千岁万岁无聊无趣来得好吗?
范行知眼里几乎能看见火光或作炎水流露出来,“陛下身为玉衡君主,难道不曾执迷?”如果真的看破红尘三千,何必留恋至尊之位?!
“你说得对,朕的确执迷,”阜怀尧平淡地道,“朕执迷的是,这天下苍生,究竟何时才能真正迎来太平盛世?”
分心听着的阜远舟欲言又止了一下,不过还是没说什么,继续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他应该解决的事情上面去,他相信他的皇兄会有分寸的——没有分寸也无所谓,他在他身边,有什么事他会撑着。
范行知的手握紧成了拳头,语气里有些嘲讽,“陛下觉得,老朽所作所为,毁了你太平盛世的梦想?”
阜怀尧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宿天门迟早是心腹大患……如果不是卿家将朕的二弟引荐给宿天门,朕也不至于亲自出来一趟。”
皇室不是这么好搭上线的,尤其是阜崇临那种疑心病重的人,范行知作为他的盟友,推荐一两个门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当时阜怀尧作为太子把持朝政,而宿天门想要渗透进玉衡朝堂,就不得不从一些旁门左道的地方入手,郁郁不得志一心求长生的范行知成了最好的突破口,再借由他和阜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