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分散容易行动,阜怀尧的声音不大,倒也没怎么引起旁人的注意。
只有白鹤不着痕迹地瞧过去一眼。
范行知似乎被他清冷得好像这过道的潮冷一样的声音惊到了,眼神游移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阜远舟离开的方向,才重新看向那个连坐在灰扑扑的地上都一丝不苟的白衣男子,道:“……陛下和宁王,似乎和传言中不同。”
阜怀尧略显感兴趣一般地抬了抬眼帘,“传言中是什么样子?”
“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至少算不上兄弟情深。”其实范行知更想用“情深似海”这个词的,不过念头一转还是压了下去。
阜怀尧似乎有笑了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够亮,笑纹在他霜白的脸上只留下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痕迹,一下子就消失了,“远舟孩子脾性,爱闹罢了。”
范行知有那么半刻钟是说不出话来的——神才永宁王孩子脾性?爱闹?闹到和自己的皇兄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阜怀尧仿佛察觉不到对方被噎住的心情,“范卿家有没有想过,如果能出去,你会做什么?”
“如果?”范行知怪声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老朽以为陛下敢以身犯险,就是有了万般把握。”
“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