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侦表情有些复杂,“是么?可是我觉得……”
“嗯?”
“是有针对性的么,我觉得三爷对爷的感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也许并不是没有变化,这已经不再是耀眼万丈的缱绻炙热,而是渐渐沉淀成了某种更深刻更凝练的东西,堆积在他平淡无奇的表情下。
苏日暮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再去看看阜远舟,终于明白了他刚才那一瞬的失神是为什么。
不远处靠坐在殷实皮毛上的蓝衣男子闭着眼,俊美的面容上淡漠而平静,但是他的一只手横在膝上,五指紧紧攥着,不是十分用力,却是一个谁也没办法叩开的姿势,手指的缝隙间隐约泄露出了一线丝滑的棕色。
……是那个锦囊。
苏日暮有些微怔住。
甄侦呢喃道:“天是有名能盖世,国中无色可为邻……不论出自什么缘故,不过殿下常以牡丹比喻爷,每年总会选很多的牡丹送到东宫里,牡丹花确实开的很美,爷站在牡丹面前的时候,样子就和现在的三爷差不多。”
明明那么平静,明明那么冷漠,但是他身上似乎有某种无形的东西,重若千斤,多加一根稻草,就能将他整个人都压得弯了下去。
并不是多么悲哀或者难过的东西,也许存在欢喜,也许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