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高眉深目,似乎是池尤突厥那边的人,阜怀尧有不太好的预感,果然,等他这批“后续部队”抵达长生殿的时候,那些俘虏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沿着阶梯一路走下去便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随着机关新辟出来的石道,石道里有很多分支,湖泊里的水应该就是沿着那些分支流走的,石道走到尽头有阻隔水的石门,石门打开之后是一座架在巨大地下裂缝间的石桥。
俘虏们就被杀死在石桥上,放干血后将尸体丢到了桥下,艳红的血液顺着石桥上特殊的纹路向长生殿的大门流去,勾勒出繁复而动人心魄的图案,隐约和阜远舟身上的紫色图腾有些相似。
空气中的血腥味重得几乎像是血液的蒸汽在浮动,阜怀尧略显厌恶地掩了掩鼻子,瞥到站在桥头紫衣华美的狂邪男子正在愉悦轻笑,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如果长生的代价是变成这种没有丝毫人性的怪物,不能体会人生悲欢离合贪嗔痴妄喜怒哀乐,那么要长生还有何用?!
石桥很大,那些纹路很深,小沟似的,百来人的血液远远不足以填满,阜怀尧看着那些流动的鲜血,就明白阮鸣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长生殿上面应该有个机关能够将血液送下来,宿天门的人提前几天过来,恐怕就是接连在杀人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