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撕扯,怀中那软绵的东西即便质量再好也经不起这摧残,“撕拉”“撕拉”地被扯破了。有些残旧的哆啦a梦的等身抱枕,终于在他的粗暴动作下香消玉殒了。
这些他都不在意,依旧牢牢抓住抱枕的残骸不放,控制不住地哭嚎。
“嘭嘭嘭”!身旁的墙壁发出巨大的敲击声,随后一个粗野的声音传来:“闹猫呢!大早上的发浪叫春,不知道这他妈老楼隔音不好!再他妈乱叫老子干死你!”
这声音瞬间将他拉回现实,帮助他冷静下来。他用力掰回自己箍在抱枕上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约莫五分钟才稳住颤抖的嗓音,这才朗声回应道:“抱歉,我……”
一墙之隔又传来抓狂的声音:“你他妈有病啊!刚他妈睡着又被你给嚎醒了!老子夜班刚回来!再他妈嚎一次试试,削不死你!”
他果断闭嘴了。
虽然隔壁那人粗鄙又无礼,但总归是将他拽回了现实中,也算是抵消了对他不敬的罪。想到这儿他又苦笑了一下,他早已非当年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朝野的厂督,哪里还能治人的罪呢。临终前他不过是个政权争夺下的败者,被人踩在脚下侮辱唾骂,被施以凌迟之刑。
他谁都不怨,成王败寇,若是他掌权,新皇一党的下场也不会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