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是。”遂问他,“你把车队扣下了?”
沈晔摇头:“因尚存疑虑未敢擅动,只让人悄悄盯上了。不过第二日时惊动了那边,遣去的其中一人至今重伤未醒。”
这般受伤,不过是叫人去医治便是,从来不必刻意禀报。皇帝听得神色一凝,低问他:“是谁?”
沈晔稳稳地禀出两个字:“苏澈。”
皇帝长沉了口气,长子夭折带来的痛苦上登时又添了一层压抑。简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端端是要让他看明白,重生后的日子也不是他能一手掌控得了的。
“还有谁知道?”皇帝问。
沈晔一抱拳:“再无别人了。”
“那就压住了。”皇帝缓缓道,“尤其不能让苏家知道。”
“诺。”沈晔肃然应了,略一斟酌又道,“陛下,苏澈刚十五岁……”
“知道。”皇帝轻笑,“谁说不救他?朕会差御医去,必要他无恙。”
若不然,苏妤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贺兰子珩深觉这辈子自己真是比上一世优柔寡断多了,实在是越活越不济!
大感懊恼又好像没别的法子,颇是无奈地出了殿门,想四下走走。
宫人们一路跟着,谁都不敢吭声,包括徐幽。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