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朕来着?”皇帝的声音淡淡的,毫无波澜。苏妤心中一安,不吭声算是默认。就知他会这么想,总也好过他问罪苏澈。
皇帝瞅着她,十分清楚她又安得什么心思,总觉近来和苏妤的交谈越发地像一场博弈。互相猜着对方的心思,猜对方会走哪一步。
不过在这样的博弈里,苏妤想赢上一两场实在太难了,因为皇帝鲜少按常理走棋。
一声轻笑:“你就这么不怕死?”
“……怕。”苏妤倒是答得老实。低头静思片刻,犹豫着问他,“如是臣妾当真得过什么恶疾,陛下您……”
她忽然很想问,若她真有恶疾,他会不会废了她。毕竟,就算她还是正妻,“有恶疾”也是犯了七出之条了,何况现在只是妾室。
话语被咬在口中,无论怎么问都不合宜。少顷,苏妤淡淡续言道:“如是臣妾当真有恶疾,陛下您就当这些话都是臣妾的遗言吧,求陛下给苏家一条生路。”
“嗯……”贺兰子珩想说“你便是有恶疾也并非绝症”,这他比她更清楚。上一世她活得比他还要久些,根本不必担心这个时候被什么恶疾取了性命。他去打听,也只是不想她总受梦魇惊扰,想寻个法子能对症下药地医治罢了。
淡笑着看着她,皇帝斟酌着,缓